谁最美?谁最累?为了兄弟姐妹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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——南方多地全力以赴防汛救灾纪事之二

7月17日,武警湖北总队恩施支队官兵紧急转运群众。周敦杰摄

7月11日,武警江西总队机动支队官兵在鄱阳县江家岭村昌江圩堤传递沙袋,封堵管涌。曹先训摄(人民视觉)

眼下正值主汛期,南方多地防汛形势依旧严峻。

防汛救灾刻不容缓,各方力量都积极行动起来。入汛以来,全国消防救援队伍共参加各类抗洪抢险救援7961起,出动消防指战员9.57万人次。解放军、武警官兵走上防汛抗洪一线,发挥了中流砥柱作用。社会救援力量也积极参与,为抢险救灾出人出力。这当中,许多众志成城、战胜洪灾的故事,令人感动。

群众被困水中,叶建能主动请缨,要求下水救人……

7月7日,暴雨令江西省上饶市出现严重汛情。下午3时,上饶市水文局发布洪水蓝色预警;两个小时后,升级为洪水黄色预警;到了晚上10时,又调整到洪水橙色预警。一天之内连升三级的洪水预警让人们的心都悬了起来。

提心吊胆的一夜过后,上饶市鄱阳县抗洪前置点指挥部接到了被洪水围困群众的求救电话。原来响水滩乡负责采购物资的工作人员一大早就出了门,没成想河水会迅速漫过河堤,在街上形成齐腰深的积水,结果被困在了超市附近。

消防员叶建能和三名同事紧急出动,带着绳索和救援设备,沿街搜寻被困人员。

“看,那边电线杆上有个人!”在街拐角,一名受困群众紧紧抱着电线杆,急得满脸是汗。湍急的水流已经淹过腰的位置,他随时可能因体力不支而被卷走。

电线杆周围没有任何大型建筑物可以借力,周围的水流又形成了一个小旋涡,贸然过去救援很危险。但时间紧迫,顾不得许多了。“我们把救援绳的一端锚定在我们这边的一堵墙体上,另一端扔给被困的群众,让他绑在电线杆上,这样强行拉起一条救援通道。”叶建能回忆道。

可是,被困群众在水中支撑了太久,体力几乎消耗殆尽,仅仅靠这条摇摇晃晃的绳索,他很难自己蹚过来。叶建能主动请缨,要求下水救人。“看着那么湍急的大水,其实当时我也很害怕,但是想到这是去救一条人命,硬撑着也必须完成救援任务。”

穿上救生衣,又带上一件给受困群众的救生衣,叶建能抓着绳索下了水。

水流冲击下,绳索摇晃得厉害,叶建能脚下稍有不稳就会被冲走。“只能慢慢地移动,感觉不长的一段路走了特别久。”终于,叶建能抓到了受困人员的胳膊,帮他穿上救生衣,搀扶着他一起爬回了岸边安全的区域。

忙完了响水滩乡救援,叶建能和队友不敢有丝毫停歇,立即又随抗洪小分队赶往昌州乡,开始了新的救援……

为了救人,情急之下,张林铆足了劲猛地一拽,徒手拆下了这扇窗……

受连日降雨影响,7月16日至17日,湖北省恩施市清江河水位持续上涨,两岸主干道积水达2米左右,整个城区几乎都泡在了水里。清江沿岸的官坡社区更是大面积进水,积水深达数米。在工商银行小区3楼,就有20多人被困在楼上,其中不少是老人和孩子。怎么办?

接到求助信息后,恩施军分区战备建设处参谋张林带着民兵队员刘继伟和李星,跳上皮划艇,朝被淹的小区划去。

雨仍在下,三人到了现场才发现水位已经涨到了二楼窗台的位置,救援难度很大。很多二楼住户的窗户上装了铁丝防盗网,从这一层直接翻窗进楼救人行不通。张林当即决定,由刘继伟控制稳定皮划艇,自己和李星搭成人梯,直接爬到三楼位置,跳进楼里救人。

张林奋力爬到三楼的一个窗台,才发现这扇窗从外面还是打不开。没时间再犹豫了,手头上也没有其他工具,情急之下,张林铆足了劲猛地一拽,徒手拆下了这扇窗!由于用力过大,只听“哐”一声巨响,拆下的窗户框一下子重重砸到了张林的头上。

“怎么样,什么情况?”队友着急地朝张林喊道。

“没事的,没破皮、没出血!”张林用手捂了一下头,顾不得疼痛,就身手敏捷地从窗口翻了进去。

张林打开反锁的房门,进入楼道挨个找到被困的群众,组织大家从这处被他徒手开辟的生路有序撤离。

皮划艇承重有限,一次载人不能过多。张林和队友们首先救了一名70多岁的老奶奶和一名6岁的小孩。张林站在屋里,抱着孩子从窗口往外面递,李星站在皮划艇上,高高地伸着手接。一趟趟往返,楼内被困的20多人,终于陆陆续续地被成功救出。

这一整天,恩施军分区派出搜救的58名现役干部和民兵都在忙碌着,直至过了午夜,一艘艘皮划艇依然来回穿梭着。到18日0时,官坡社区已有一百多名受困群众获救。

距离被困群众只有70米时,皮划艇无法靠近,顾浩波决定蹚水救人……

“要不是他们及时赶到,我们一家人就被大水淹没了!”7月10日,湖南省娄底市娄星区政府部门回访洪灾受困人员时,80多岁的谢姓老人激动地说。

6月,湖南省进入主汛期,强降雨频发。6月10日,娄底市突然降下暴雨,娄星区涟滨街涟滨新城、水木华庭附近、老八一橡胶厂等地内涝严重。凌晨,娄星区月塘街老菜市场有两名群众被困,娄底市消防队接警后立刻出动,前往搜救。

顾浩波参加了搜救任务,他是娄底市消防救援支队涟滨特勤站指导员。菜市场周围有许多老旧平房,排水不畅,有几处地势低洼的平房已快要被水完全淹没了。离两名被困群众的房屋只有70米的距离,皮划艇无法快速靠近。“水涨得太快了,没有更多思考时间,我们决定蹚水把人救出来。”顾浩波说。

顾浩波拿起一根长木棍,“扑通”跳下救生艇。顾浩波用木棍探查着水下情况,用最大力气在水中前进。还有一名队员和他一起下水,他们相互搀扶着向被困群众的平房走去。洪水冲击着他们的身体,水流越来越急,他们脸上沾满了水,分不清是雨水、积水还是汗水。洪水的冲击越来越猛烈,他们前进两米,就被洪水往后推一米。就这样,进进退退,缓慢前进。

终于,他们走到了被困群众谢奶奶的家里。房间里的积水有一米多深,锅碗瓢盆都漂浮在水上。“快,快救人!”水已经淹过了床,谢奶奶和她的儿子坐在水中,谢奶奶的儿子瘫痪在床,不能移动。顾浩波蹲在床边,一边安抚二人,一边小心翼翼地把谢奶奶的儿子背到自己背上,同行的队员背起谢奶奶,向搜救艇方向赶去。

谢奶奶的儿子很重,顾浩波背起来有些吃力。由于怕滑下去,谢奶奶的儿子不自觉地勒住了顾浩波的脖子,顾浩波呼吸变得沉重,每迈一步都更费力。走回搜救艇的70米,顾浩波和队友足足花了12分35秒。被救后,谢奶奶和儿子都没有受伤。

刚坐下歇口气,队友喊了一声:“你的脚在流血!”顾浩波这才发现脚在流血,怪不得刚才救人时脚底阵阵发麻。(李 贞 孙 旭)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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